Aboozma 的 天空

阿噗哥轉眼就要從小一升小二了。一年就這樣過去。

猶記初入學當天，我挺著大肚，爸子推著阿噗弟，一家人陪他進入學校。入門先是摸摸懸掛著的青蔥，代表聰明，登上通往川堂的階梯，接起棒子敲一聲鑼，代表當個好學生。進入教室，看他和同學們坐在小椅子上，靦腆的表情令人又愛又憐。 我們和一些家長圍在教室外關切的望著他們。令人好奇的老師登場，看起來是不注重外表的那種傳統老師，灰暗的服裝、沒有絲襪的平底涼鞋配上無樂趣的臉，突然覺得上小學這件事一點也不令人興奮。這位老師讓我想起小學三年級那個會捏我眼皮，大聲罵人的級任老師。在往後的一年級生活裡，證明這位老師真是一絲不苟，聯絡簿理的交代事項只要沒做好，絕對是叉叉叉，偏偏阿噗哥又是散仙一個，一天到晚不是沒有帶鉛筆盒，就是沒有墊板。小時候，我們老師從來不管這些小事，現在碰上錙銖必較的老師，令我覺得不可思議。但想想這或許是將阿噗哥從糊里糊塗中解救出來的方法，讓他從一年級就認清：這世界不是好混的。這位老師號稱是國小裡的名師，安親班的郭老師透露，給這位「名師」教過的學生多數有不想上學的想法，而阿噗哥確實曾經跟我反應過他不想去學校。幸好阿噗哥天性樂觀，不開心的事很快隨風散。其實我真的覺得國小而已，玩玩就好，如果可以，真的想送他去森林小學。現在就讀的國小，人數多到爆，老師不苟言笑嚴格管理，一切都要規規矩矩的進行，有其他家長跟老師反映聯絡簿常被打叉叉的恐慌心情，結果老師的反應是隨便家長阿，反正對老師而言沒差！

幸運的是阿噗哥的安親班郭老師對他很好，恩威並施。多年的經驗讓她知道每位低年級導師的作風，所以她會針對不同孩子不同導師而採取較軟或較硬的方法。這一學年就要劃下句點，阿噗哥從上學期的要人叫起床，到下學期的自己起床穿好衣服刷好牙，令爸子非常稱讚他。這兩年，阿噗哥一連來了兩個弟弟，阿噗弟一會走路就搞破壞，剛好是阿噗哥開始上小學，於是這一年時常上演爭奪戰，要將作業及課本或鉛筆從阿噗弟手上搶下來，常常是大隻跳小隻叫。阿噗哥在這兩年連續面對搬到台中轉換新幼稚園，上小學，弟弟來搗亂等新事件，媽媽又大肚子沒空鳥他，不然就是對他大吼大叫。但是小傢伙講話仍是甜蜜蜜，『媽媽煮的義大利麵最好吃了。像阿基師一樣。』其實我只是把真空包熱一熱。『媽媽你好漂亮。』其實我滿臉過敏紅豆。有時看著阿噗哥的睡臉和削瘦的身體，真是令人心疼。媽媽來不及作任何記錄，眼看小一就要結束，其間發生的大小事就要忘記了，只能想到多少寫多少。